最近的生活好像跌跌撞撞,散落着洒的到处都是。有点像是得了一场大病,但病从未降临。更像是在久久等待不愿出现的身体的垮塌。早起感受自己的呼吸,摸自己的心率,走路时注意有没有头晕,或者是否腰酸背痛,然后像是看医生时被告知的血液指标一切正常时一样默默的失落。好像头脑已经确信身体落了病,但指标就是健康的那样被捉弄了的体验。也许是想被看见,被听见,被理所当然的全盘接受。今日电影,walt whitman的诗初排斥后感动。I am large. I contain multitudes.
好的是工作上的进度不错,跨过瓶颈后就是一步一个稳当的前进的过程。喜欢自我掌控项目的自由度,设计流程,发掘新角度,说服自己的同时说服他人,喜欢幻灯片上的对称。喜欢八点后的实验室的空荡走廊,喜欢和打扫的保洁员点头微笑,喜欢走在宽敞的斑马线看夕阳,喜欢回家路上去超市扫荡几样打折的蔬菜水果,喜欢走到巴士站就刚好驶来的巴士,也喜欢放慢脚步看赶不上的巴士越开越远。
每到家后,所有积累的疲倦随衣服换上,做饭,清理,运动的力气没有了。好像在外面的我披了厚厚的盔甲,在家的我只想卸掉所有重量,用最简单的方式做最平淡的事情。想在国内生活一段时间,体验一下去楼下小饭店点一个单人套餐,在粘粘的餐台上,边吃边看音量很小的电视机播的随机节目,不要做饭洗碗。这样想着,我想也许我对国内的认识可能已经有些脱节,因为脑海中浮现的还是老式的天线电视机,下雨天就落满雪花。我也才发现,温哥华是唯一我生活过的城市,而我对这城市一无所知。我最熟悉的地方,也许是巴士站,每年更换的住处,学校,和超市。